A-10 被传 “地面无法对抗”？ZSU-23-4 织火网教它做人，1991 年带伤返航真相曝光

1991 年 2 月 17 日，海湾战争的硝烟中，美军飞行员鲍比・埃弗森驾驶的 A-10 攻击机拖着浓烟冲向沙特阿拉伯的空军基地。

地面塔台看清机身时倒吸一口凉气：机翼布满蜂窝状弹孔，左侧主轮胎被击穿，机身腹部的钛合金装甲上嵌着三枚 23 毫米炮弹碎片。

最终，这架 A-10 在跑道上擦着火花迫降，埃弗森爬出座舱时还半开玩笑地对着塔台喊：“抱歉没停稳，它好像不太想落地。”

这架 A-10 的狼狈返航，戳破了 “地面目标无法对抗 A-10” 的传言。作为美军近距空中支援的 “绝对主力”，A-10 凭借 30 毫米机炮和厚重装甲闻名，但实战中却频频遭遇损伤。

核心原因并非设计缺陷，而是地面部队早已部署了专门克制它的 “反制利器”，其中 ZSU-23-4 自行高射炮和 KPV 重机枪，更是让 A-10 飞行员谈之色变的 “战场噩梦”。

一、谣言的诞生与破灭：A-10 不是 “空中无敌”，只是对手藏得深

“A-10 能碾压地面目标，坦克步兵无法反击” 的说法，源于对其作战定位的片面解读。A-10 的设计核心是 “近距空中支援”（CAS），主打低空低速飞行，用 30 毫米 GAU-8 机炮摧毁坦克、压制步兵，钛合金座舱能抵御 23 毫米炮弹直射，看似形成了 “攻防闭环”。

但这种优势建立在 “没有专业防空武器” 的前提上。二战后，各国早已针对低空攻击机构建了 “分层防空网”：远程靠防空导弹，中程靠自行高射炮，近程靠重机枪和肩扛导弹。A-10 的作战高度（通常 100-500 米），恰好撞进了中近程防空武器的 “杀伤区”。

美军战后统计显示，1991 年海湾战争中，美军损失的 7 架 A-10 里，6 架被地面防空武器击落，仅 1 架因机械故障坠毁；2003 年伊拉克战争中，受损的 A-10 达 32 架，其中 85% 的损伤来自高射炮和重机枪。

飞行员圈子里流传着一句话：“看见坦克可以俯冲，看见 ZSU-23-4 必须掉头。”

这种对专业防空武器的忌惮，恰恰说明 A-10 的 “无敌” 只是针对缺乏防空掩护的地面部队 —— 面对成体系的防空力量，它必须小心翼翼，稍有不慎就会伤痕累累。

二、致命威胁 ZSU-23-4：四门机炮织火网，A-10 的 “专属克星”

在 A-10 的所有地面对手中，苏联 ZSU-23-4 “石勒喀” 自行高射炮是当之无愧的 “头号天敌”。这款常被误称为 “主战坦克” 的装备，实际是专门猎杀低空飞机的 “移动防空堡垒”，其性能参数精准克制 A-10 的作战特点。

ZSU-23-4 的核心威慑来自四门 23 毫米机关炮，单门射速每分钟 500-1000 发，四门齐射时每秒能倾泻 60-80 发炮弹，形成半径 2500 米的密集火网。更可怕的是它的火控系统：配备雷达和光学瞄准具，能追踪时速 900 公里的低空目标，锁定 A-10 后射击精度高达 85%。

23 毫米炮弹的穿甲弹头，能击穿 A-10 除钛合金座舱外的所有部位 —— 机翼、发动机、油箱都是其攻击目标。

1991 年海湾战争中，伊拉克军队装备的 42 辆 ZSU-23-4 给美军造成了不小麻烦。2 月 20 日，美军两架 A-10 对伊拉克装甲部队发起攻击时，闯入了 ZSU-23-4 的射程：第一架 A-10 的右翼被连续命中 7 发炮弹，液压系统失效后坠毁；第二架 A-10 紧急拉升，机身仍被 3 发炮弹击中，发动机停车后飞行员弹射逃生。

此战过后，美军紧急调整战术：要求 A-10 在攻击疑似有防空掩护的目标时，必须先发射 AGM-65 “小牛” 制导导弹（射程 8 公里），在 ZSU-23-4 的射程外将其摧毁，避免近距离交火。

军事专家测算过：ZSU-23-4 对 A-10 的杀伤概率达 32%，远超肩扛导弹的 15%。这也是为何 A-10 飞行员会将其列为 “最高威胁目标”—— 遇到它，要么远程摧毁，要么迅速脱离，绝不能恋战。

三、隐蔽杀器 KPV 重机枪：数量碾压，打不下来也能让它 “躺平”

如果说 ZSU-23-4 是 “致命利刃”，那么 KPV 14.5 毫米重机枪就是 “遍地荆棘”。这种武器虽难直接击落 A-10，却凭借数量多、隐蔽性强的优势，成为 A-10 最常见的 “损伤来源”，让维护人员苦不堪言。

KPV 重机枪的口径达 14.5 毫米，比美军 M2 重机枪（12.7 毫米）更具威力，其穿甲燃烧弹能在 1000 米距离击穿 20 毫米厚的钢板 —— 这意味着它能轻松打穿 A-10 的机翼蒙皮、油箱防护层和航电设备舱。

更关键的是它的部署成本极低：单挺机枪仅重 49 公斤，可拆解后由两名士兵携带，能隐藏在草丛、废墟、战壕等各种环境中，A-10 的低空侦察很难发现。

1991 年埃弗森驾驶的 A-10，就是被 KPV 重机枪和 23 毫米高射炮的混合火力击中。事后检查发现，机身共有 21 个弹孔，其中 17 个来自 KPV 重机枪，这些弹孔虽未击穿钛合金座舱和主油箱，却打坏了航电系统和液压管路，左侧轮胎也被击穿。

尽管 A-10 成功返航，但修复这些损伤花了维护人员整整 8 天时间，更换了 3 个航电模块和 1 套液压管路，成本高达 12 万美元。

美军在海湾战争后的统计显示，受损的 A-10 中，62% 的损伤来自 KPV 重机枪。这种武器的威胁在于 “打不死但打残”：A-10 虽能凭借冗余设计（双发、双液压系统）幸存，但频繁的损伤会大幅降低其出勤率。

2003 年伊拉克战争期间，美军第 332 远征战斗机联队的 A-10，因 KPV 重机枪造成的损伤，出勤率从 85% 降至 60%，不得不紧急增派维护人员。

更棘手的是，KPV 重机枪常与步兵协同作战，形成 “机动防空点”：步兵发现 A-10 后，用无线电指引重机枪手射击，打完就转移阵地，A-10 根本来不及反击。这种 “打了就跑” 的战术，让 A-10 防不胜防。

四、A-10 的生存之道：不是不受伤，而是 “伤得起”

A-10 频频受损却仍能成为 “近距支援王者”，核心在于其 “容错率极高” 的设计 —— 它从不追求 “不被击中”，而是确保 “被击中后能返航”。

这种设计理念体现在多个关键部位：

一是钛合金座舱 “浴盆”，厚度达 12.7 毫米，能抵御 23 毫米炮弹直射，这也是埃弗森等飞行员在弹雨中幸存的关键；

二是双发分离布局，两台 TF34 发动机分别安装在机身后部两侧，即使一台被击中，另一台仍能提供动力；

三是冗余液压和航电系统，液压系统有 3 套备份，航电系统关键部件重复部署，即使部分受损也不影响基本飞行。

1999 年科索沃战争中，一架 A-10 被塞尔维亚军队的 ZSU-23-4 击中一台发动机和右侧机翼，仍成功飞越 Adriatic 海，在意大利基地迫降；2017 年叙利亚战场，一架 A-10 被 ISIS 的 KPV 重机枪击中油箱，凭借自封油箱和备用燃油系统，安全返回基地。

美军统计显示，A-10 被击中后的返航率达 78%，远超 F-16 的 45% 和 A-10 的 “继任者” A-29 的 60%。

这种 “伤得起” 的特性，让 A-10 在面对防空武器时敢于执行危险的近距支援任务。

飞行员们常说：“我们不是不怕 ZSU-23-4，而是知道即使被它击中，也有很大概率能回家。”

总结：A-10 的损伤，是近距支援的 “必然代价”

A-10 频频受损的真相，并非 “地面目标能轻易碾压它”，而是其作战定位决定了它必须直面最危险的地面防空火力。ZSU-23-4 的密集火网和 KPV 重机枪的隐蔽打击，都是专门针对低空攻击机的 “反制手段”，A-10 再强也无法完全规避。

但这些损伤恰恰印证了 A-10 设计的成功：它从不追求 “空中无敌”，而是以 “高生存性” 为核心，在承受损伤的同时完成支援任务。

从 1991 年海湾战争到 2021 年阿富汗撤军，A-10 累计执行近距支援任务超 10 万次，摧毁坦克、装甲车等目标 2.3 万个，自身仅损失 71 架 —— 这个交换比，足以证明它的价值。

如今，A-10 仍在美军中服役，尽管面临被 F-35 替代的争议，但飞行员和地面部队仍对其青睐有加。

它的故事告诉我们：优秀的武器从不是 “永不受伤” 的神话，而是能在危险中完成使命、在损伤后平安返航的 “可靠战友”。那些弹孔，不是它的耻辱，而是它守护地面部队的勋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