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赓翻抽屉找吃的,邓大姐被喊来,场面轻松有趣
警卫员一路小跑,气喘吁吁地叫着“邓大姐”,被邓大姐及时搀扶。她关切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,安慰他不要着急。警卫员断断续续地说自己在巡逻时,发现有人在周总理房间里翻找东西,说到一半却欲言又止。这让邓大姐心头一紧,她鼓励他把话说完整。警卫员终于难为情地吐出名字:“是陈赓将军。”
邓大姐听后十分惊讶,随即快步赶去周总理的房间。此时陈赓却毫不慌张,反而笑着迎上来,解释自己的来意:“老大姐,我不是来做什么别的事,只是想找点吃的。”
将军觅食的故事令人费解,为何陈赓会跑到总理房间寻食?要理解缘由,还需回顾历史。1952年春,聂荣臻和粟裕向中央军委提交了创建军事工程学院的方案。几个月后,毛主席拍板决定由陈赓担任这所学院的首任院长兼政委。
鉴于此举意义非凡,毛主席、周总理、朱德和彭德怀特意在中南海召见陈赓。在获得任命之前,陈赓并不明白召见的目的。当毛主席宣布:“我们决定建立一所高等军事技术院校,将让你担任院长和政委!”陈赓却感到压力巨大。
彼时,朝鲜战局仍在胶着,临阵换将本就是大忌,更何况陈赓是战场上的主帅。他试图婉转拒绝,称自己只懂行伍,不擅长办学,恐难胜任。但毛主席却坚定表示:“如果你都办不好,谁还能挑起这个重任?遇到困难可以向总理求助,还能得苏联专家支援,你的能力我们相信。”
周总理也补充道:“你有黄埔军校的经历,红军步兵学校的创办也有你参与,经验丰富,谁能比呢?”在领袖们以情动人、以理服人之下,陈赓只得长叹一声,领命北上哈尔滨,着手组建哈军工。
毛主席把哈军工形容为“第二个黄埔军校”,肩负民族工业与国防建设的重任。这份托付是信任也是考验。陈赓心潮澎湃,接下来的一系列挑战却远比他预期严峻。
首当其冲的是筹建地址。哈尔滨拥有良好的工业基础,却因气候严寒,常使受聘专家望而却步。师资紧缺,人才难觅,连普通教员都难招聘。尚未解决人员问题,资金与设备难题又接踵而来。国家经济尚在恢复,无力为学院提供充足支持。
就在前路艰难、几乎无解时,陈赓得知弹道学专家沈毅的事迹。沈毅学识卓越,却因贪污被判死刑。陈赓考虑到国家急需人才,还是试图为他争取特赦,希望其能来校任教。陈赓为哈军工奔波各地,努力物色技术骨干。只要妥善安置人才,便能大大推进建设进度。
难题依然不断。陈赓记起毛主席曾说“有困难找总理”,于是前往周总理住所。正巧总理外出开会,陈赓在沙发苦等数小时,饥肠辘辘,连早饭都未顾上吃。本想请警卫员帮忙寻些食物,却恰逢警卫员换班。想到邓大姐,他又不知道其下落,便直接来到总理房间碰碰运气正是文章那幕。
邓大姐了解原委,哭笑不得,找来了食物,稍作安慰。周总理归来后,人才安置的问题很快得到解决。虽然开局不易,1953年春,陈赓亲自举锹,校园建设正式启动。
毛主席和周总理都对哈军工的筹建极为关心。人才纷至沓来,教学力量逐渐充实,唯独沈毅这一特殊情况难以处置。最终陈赓还是亲自向毛主席申请,希望签下“释放手令”。
沈毅,曾留学法国,是弹道学领域的专家,精通多国语言。可是,他以前是国民政府兵工总署少将专员,因“三反”被捕定罪。陈赓虽然心存顾虑,但为学院发展还是力荐其来校。保卫部门对此提出强烈反对:“军工机密重地,岂可录用死刑犯?”但陈赓惜才如命,得知沈毅已改判死缓,坦言:“沈毅有罪,但不是无可救药。让他戴罪立功,一方面服务国家,一方面完成自我改造。”
毛主席批准放人。1953年7月,筹建工作告一段落,陈赓专程赴京汇报。“学院九月一日即将开学,请主席题词。”毛主席听后欣然点头,“我最近不常写东西,让军委办公室主任萧向荣先拟稿,我来定稿。南京军事学院的报纸叫《军学》,你们就叫《工学》吧。”
短短四年,哈尔滨一片荒原变身为大型大学城。教学楼、实验室齐备,成为亚洲少见的综合性军事技术院校。钱学森甚至赞叹:“如此高效地建立一所完整军事学院,在世界也是奇迹。”
这伟业的背后,是陈赓日以继夜的辛劳。他常对同事说:“军工学院就像个饭堂,学生是客人,教师是大厨,我们这些干部只是端盘子的。要把教学摆在首位。”在生活上,他宁可自己受苦,也力争保障师资和学子们更好的条件。
事实上,哈军工首年招生时,陈赓已多次突发心绞痛。医生建议他注意休息,但他始终奔波劳碌。三年后,访问归来再次心肌梗塞,卧床三月。
哈军工已经成为历史,它的精神却传承至今。如今,中国国防科技大学、哈尔滨工程大学、南京理工大学、装甲兵工程学院、西北工业大学、海军工程大学等众多高等学府,或多或少都凝结着哈军工的底色。这种信念延续,成为国家人才培养的无形纽带。
参考资料:
1. 陈赓大将如何在“哈军工”培养军事精英中国青年报2008年4月22日
2. 陈赓与哈军工《养猪》 2014年第1期72-72,共1页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