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瘫痪母亲含泪签名,捡来清华录取书,寒门学子逆袭路
《废品堆里长出的清华通知书》
快递员第三次拐进胡同,手里那个烫着暗金字的红信封在阳光下扎眼。
油毡房前挤满了人,却没人出声。
木门吱呀一响,轮椅碾过门槛的裂缝,母亲的手在褪色裤管上蹭了蹭,才敢碰那张纸。
十七年前河滩边那台失控的拖拉机,把她的人生劈成两截。
县医院天花板剥落的墙皮,比医生那句"站不起来了"更让她发冷。那时婴儿床上趴着的小望刚会喊妈,她盯着房梁想通一件事:瘫了也得当个能签名的娘。
炕头的草纸堆了半人高。丈夫写的样板书"庞秀兰"三个字歪歪扭扭,她胳膊肘支着身子临摹,汗把纸浸出个人形。婆婆抹着泪劝别遭这罪,她反把篾条咬在嘴里编筐,血珠子顺着指缝往箩筐缝里渗。"得让娃交学费时能掏出干净钱。"
收废品的编织袋比小望还高。有回在镇上看中支钢笔要八块钱,他蹲在文具店门口数了三天钢镚。第五天母亲把陪嫁的银锁塞给他,那锁当铺只给十五块,回来时米袋压得他肩膀发青。
亲戚们来劝辍学那晚,母亲突然能撑着坐起来了。她抓起床头的篾刀剁在炕沿上:"谁再提这事,先把我这废人埋了!"后来她学会缝虎头鞋,针脚歪斜得像蜈蚣,但每双鞋底都纳着"清华"两个字——这是她在集市上听人说的最好大学。
通知书签收栏那滴汗晕开时,胡同里有人擤鼻子。母亲突然想起小望六岁那年,举着满分卷子说"妈你按手印就行"。现在这支笔有千斤重,儿子却把着她手写下"庞秀兰",比十七年来任何一次都端正。
油毡房墙上奖状糊了三层,最旧的那张边角发黄,上面还有当年她按的红手印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