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懂慈安,方知慈禧为何“横”不起来:有一种制衡,叫名正言顺
咸丰帝驾崩,留下了幼子与两位皇太后
紫禁城的风,不再只是吹拂龙袍,更裹挟着权力与欲望的暗流。
东太后慈安,端坐于正殿,手握印玺,眼神平静如水。
西太后慈禧,则在侧殿,目光如炬,野心勃勃。
她们是共治天下的搭档,亦是无声战场上的对手。
然而,即便慈禧手腕通天,为何在慈安面前,始终无法真正“横”起来?
那道无形的屏障,并非来自刀光剑影,而是根植于人心,镌刻在祖制之中——那便是名正言顺的巍然力量。
01
“陛下年幼,国事繁重,诸位大臣,可有良策?”
养心殿内,东太后慈安端坐于宝座右侧,声音平静,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。她的目光扫过殿中跪拜的王公大臣,最终落在左侧,身着明黄吉服的幼帝载淳身上。小皇帝不过六岁,稚嫩的脸庞此刻显得有些茫然,显然对眼前这沉重的局面一无所知。
在她左手边,西太后慈禧则显得更为焦躁。她紧紧抿着唇,时不时瞟一眼那群老臣,眼中闪过一丝不耐。咸丰帝驾崩于热河行宫,留下了八位顾命大臣辅佐幼帝。然而,这些大臣中,以肃顺为首,仗着先帝遗诏,行事专横,甚至连两位太后也不放在眼里。这让素来好强的慈禧如何能忍?
“回禀东太后、西太后。”领头的肃顺躬身奏道,“先帝遗诏,八大臣辅政,凡军国大事,皆由臣等商议裁决,再奏请两宫太后懿览。如今,当务之急是稳定朝局,不可轻举妄动。”
肃顺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傲慢,仿佛他才是这朝堂真正的主宰。慈禧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,她正欲开口驳斥,却被慈安一个轻微的眼神制止。
慈安微微颔首,声音依旧平稳:“肃顺大人所言甚是。先帝遗命,哀家与西太后自当遵从。只是,皇帝年幼,政务繁杂,八位大臣劳苦功高,可有分工?”
她话锋一转,看似顺从,实则暗含深意。肃顺一愣,没想到慈安会如此轻易地接受。他得意地看了一眼旁边的载垣和端华,清了清嗓子,道:“回太后,臣等已商定,由臣肃顺总领大政,载垣、端华、景寿等分管各部,每日奏章,由臣等先行阅批,再呈两宫。”
这分明是要架空两宫的权力。慈禧再也忍不住了,她冷哼一声,凤眼微挑:“依肃顺大人的意思,哀家与东太后,便只管在宫中享福,对朝政一概不问了?”
肃顺不卑不亢地回道:“西太后言重了。太后母仪天下,自然要颐养圣躬。朝政之事,有臣等代劳,亦是为太后分忧。”
“分忧?我看你是想独揽大权吧!”慈禧怒极反笑,声音尖锐了几分。
慈安这时却轻轻咳了一声,打断了慈禧的话。她看向肃顺,脸上仍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:“肃顺大人,哀家有一事不明。先帝临终前,曾将‘御赏’和‘同道堂’两方印章交予哀家与西太后,言明凡诏书敕谕,必盖此二印方为有效。如今,八位大人辅政,诏书敕谕是否也需盖此二印?”
此言一出,殿内顿时鸦雀无声。肃顺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。他一直以为,只要有先帝遗诏在手,便能掌控一切。却忘了,还有这至关重要的两方印章。其中“御赏”印在慈安手中,代表着皇帝的最高权力,而“同道堂”印在慈禧手中,代表着太后的共同意志。没有这两方印,任何诏书都只是废纸一张。
慈安此举,看似不经意,实则精准地命中了肃顺的死穴。她没有直接与肃顺争执权力,而是从规矩和法理上,确立了两宫太后不可替代的地位。这便是她“名正言顺”的力量。
肃顺咬了咬牙,勉强挤出一丝笑容:“东太后明鉴。先帝遗训,臣等自当遵从。日后诏书敕谕,必经两宫太后御批盖印。”
慈安微微一笑,仿佛只是随意问了一句,便将这权力之争化解于无形。慈禧在一旁看着,心中对慈安的敬佩又深了一层。她知道,如果刚才由她直接与肃顺争执,只会演变成一场无休止的争吵,甚至可能激化矛盾。但慈安却轻描淡写地,用最正当的理由,夺回了主动权。
02
自那日朝会之后,肃顺等八大臣虽然表面上答应了诏书盖印之事,但背地里的小动作却从未停止。他们试图通过各种手段,削弱两宫太后的影响力,尤其针对的是年轻气盛的西太后慈禧。
慈禧自然不会坐以待毙。她暗中联络了恭亲王奕訢,以及一批对肃顺专权不满的朝臣。恭亲王奕訢,作为咸丰帝的六弟,素有才干,却因未能入主军机,一直心存不满。他与慈禧一拍即合,决定联手扳倒肃顺一党。
然而,要发动政变,绝非易事。肃顺手握兵权,党羽众多。慈禧深知,此事若无东太后慈安的首肯,即便成功,也难以服众,反而会留下篡权夺位的骂名。
这日,慈禧屏退左右,亲自来到慈安的寝宫。慈安正在绣花,绣的是一幅《百鸟朝凤图》,针脚细密,色彩典雅。她的脸上总是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,让人觉得亲切而又疏离。
“姐姐,妹妹今日前来,是有一事相商。”慈禧恭敬地行了一礼,坐在慈安对面的绣墩上。
慈安放下手中的绣绷,抬眼看向慈禧,眼中带着一丝了然:“妹妹可是为了朝中之事?”
慈禧叹了口气,道:“姐姐冰雪聪明,自是知道妹妹的心思。这肃顺一党,日益跋扈,目无君上,甚至连姐姐和妹妹也不放在眼里。若长此以往,只怕我大清江山,危矣!”
她顿了顿,又道:“妹妹已与恭亲王六爷暗中联络,六爷也深以为然。他认为,若要除掉肃顺,必须以雷霆手段,方能震慑宵小,稳固朝纲。”
慈安闻言,脸上并无太多惊讶之色。她拿起手边的茶盏,轻轻抿了一口,才缓缓开口:“妹妹的意思是,要动用武力?”
慈禧点头:“正是!若不动用武力,只怕难以成事。但之色。她拿起手边的茶盏,轻轻抿了一口,才缓缓开口:“妹妹的意思是,要动用武力?”
慈禧点头:“正是!若不动用武力,只怕难以成事。但妹妹深知,此事关系重大,若无姐姐首肯,妹妹断不敢擅作主张。”
她直视慈安的眼睛,语气真诚:“姐姐是先帝元配,身份尊贵,又握有‘御赏’大印,是名正言顺的皇太后。若有姐姐支持,此事便是顺天应人,无人敢非议。”
慈安沉默了片刻,目光落在手中的茶盏上。她知道慈禧所言非虚。她作为嫡母,拥有无可争议的地位。她的支持,便是对这场政变最大的“合法性”背书。
良久,慈安才缓缓开口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:“妹妹,哀家素来不喜争斗。但若肃顺一党真如你所言,已威胁到我大清江山社稷,那哀家也绝不能袖手旁观。”
她抬起头,眼神变得坚定起来:“只是,此事必须周密部署,不可有丝毫差池。一旦动手,便要斩草除根,以绝后患。”
慈禧闻言,心中大喜,连忙起身跪下:“多谢姐姐成全!妹妹定不负姐姐所托!”
慈安扶起慈禧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。她知道,一旦她点头,便意味着她将亲自参与到这场血腥的权力斗争之中。然而,为了大清的江山,为了幼帝的未来,她别无选择。她只是希望,这场风波过后,朝堂能够真正安定下来。
03
有了东太后慈安的首肯,慈禧的行动变得更加大胆而迅速。她与恭亲王奕訢紧密合作,秘密调动京畿地区的兵力,并争取到了步军统领衙门的配合。
咸丰十一年七月,咸丰帝灵柩从热河启程回京。慈禧和慈安借口护送灵柩,与肃顺一党分道扬镳,先行回京。这给了她们宝贵的时间,来部署最后的行动。
八月,咸丰帝灵柩抵达京城。就在灵柩入葬定陵的前夕,一场震惊朝野的政变,悄然拉开了序幕。
夜幕降临,紫禁城内一片寂静。然而,这种寂静之下,却酝酿着一场惊涛骇浪。
恭亲王奕訢带领亲信人马,迅速控制了京城内外的重要关卡和衙门。与此同时,慈禧派出的心腹太监,以传达懿旨为名,将肃顺、载垣、端华等八大臣诱捕。
当肃顺被押解到慈安和慈禧面前时,他依然一副不屈的模样。
“肃顺,你可知罪?”慈禧厉声质问。
肃顺冷笑一声,昂首道:“臣何罪之有?臣乃先帝钦定顾命大臣,奉遗诏辅佐幼主,何错之有?”
“你目无君上,结党营私,擅自更改祖制,架空两宫太后权力,这便是你的罪状!”慈禧怒不可遏。
肃顺哈哈大笑:“西太后,你不过是区区妃嫔出身,何德何能,敢对臣指手画脚?先帝遗诏,岂容你等擅改?”
他的话语充满了对慈禧出身的鄙夷,以及对两宫太后干政的不满。
这时,一直沉默的慈安开口了。她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股慑人的力量:“肃顺,先帝临终前,将‘御赏’和‘同道堂’两方印章交予哀家与西太后,言明凡诏书敕谕,必盖此二印方为有效。你擅自发号施令,不经两宫盖印,这便是违背先帝遗命,便是谋逆!”
慈安的话,如同一道惊雷,击中了肃顺。他猛地抬头,眼中充满了震惊和绝望。他一直以为,只要掌握了先帝的“口谕”和“遗诏”,便能掌控一切。却忘了,在皇权象征的面前,口谕和遗诏,也需要形式上的认可。而那两方印章,便是这认可的最高体现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肃顺指着慈安,气得说不出话来。他这才意识到,自己最大的失误,便是低估了这位看似温顺的东太后。她的权力,并非来自争夺,而是来自与生俱来的“名正言顺”。
最终,肃顺被判斩立决,载垣、端华被赐自尽。其余几位顾命大臣也分别受到惩处。这场被称为“辛酉政变”的权力斗争,以两宫太后的胜利而告终。
经此一役,慈禧在朝中的声望大增。她雷厉风行的手段,让朝臣们刮目相看。然而,她也清楚,这场胜利的基石,是东太后慈安的“名正言顺”。没有慈安的支持,她的一切行动都将缺乏合法性,甚至可能被视为篡权。
04
辛酉政变之后,两宫太后垂帘听政,幼帝载淳即位,改元“同治”。朝堂之上,恭亲王奕訢被任命为议政王,总领军机处,负责处理日常政务。
起初,慈安和慈禧的关系,因为共同的敌人而显得颇为融洽。慈安将“御赏”印章放在自己的寝宫,但凡有需要盖印的诏书,都会派人送过去。慈禧则手握“同道堂”印,处理日常事务也十分得心应手。
然而,随着时间的推移,两人的行事风格和权力重心,开始逐渐显现出差异。
慈安更倾向于遵循祖制,维持朝堂的稳定和平衡。她不喜干预具体政务,更愿意扮演一个精神领袖的角色。她的存在,就像一座巍峨的山峰,虽然不言不语,却能让人感受到它的沉稳和力量。
而慈禧则不同。她精力充沛,对政务有着极大的热情和敏锐的洞察力。她喜欢直接过问细节,甚至亲自批阅奏章。她渴望掌控一切,将自己的意志贯彻到朝政的方方面面。
这日,内务府呈上一份奏折,是关于修缮圆明园的请示。圆明园在英法联军之役中被焚毁,如今只是残垣断壁。然而,这毕竟是皇家园林,内务府认为应当修缮。
慈禧看过奏折后,眉头紧锁。她知道,修缮圆明园耗资巨大,如今国库空虚,民生艰难,实在不宜大兴土木。于是,她提笔批示:“如今国库艰难,民生困苦,此事暂缓。待国泰民安之时,再议。”
批完奏折,她命太监将奏折呈给东太后慈安阅批。
不一会儿,奏折被送了回来。慈禧接过一看,却发现慈安在她的批语旁边,又用朱笔批了一行小字:“圆明园乃皇家园林,先帝所居,岂能久荒?可先行修缮部分要紧之处,以示敬重。其余待日后从长计议。”
慈禧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。她本以为自己的批示合情合理,符合当下国情。然而,慈安却从“敬重先帝”、“皇家颜面”的角度出发,给出了一个截然不同的意见。
这让慈禧感到非常不快。她知道,慈安此举,并非有意与她作对,但却无形中削弱了她的权威。尤其是在朝臣眼中,这会让人觉得,西太后的决策,还需要东太后最终的认可。
“来人!”慈禧冷声唤道,“去把恭亲王宣来!”
恭亲王奕訢很快便到了。他看着慈禧阴沉的脸色,又看了看桌上的奏折,心中便已明白了几分。
“六爷,你看看这份奏折。”慈禧将奏折递给奕訢,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忿,“本宫认为,修缮圆明园之事,当以国库为重,暂缓为宜。东太后却认为,应以皇家颜面为重,先行修缮。你说,此事该如何是好?”
奕訢仔细看了看奏折上的批语,心中暗叹。他知道,两位太后虽然名义上共治,但实际上,权力场上的暗流从未平息。东太后慈安虽然不直接干政,但她的意见,往往带有“祖宗之法”和“皇家体面”的强大光环,让任何人都难以反驳。
“回西太后,臣以为,两位太后所言,皆有道理。”奕訢斟酌着说道,“西太后从国库民生出发,虑及百姓不易,实乃社稷之福。东太后从皇家体面出发,亦是彰显皇威,维护祖宗基业。”
他顿了顿,又道:“不如这样,臣等军机大臣,再仔细商议一番,能否折中处理。比如,先修缮一两处象征性的殿宇,以示对先帝的敬意,同时控制开销,不致劳民伤财。待日后国力充裕,再行大规模修缮。”
慈禧听了奕訢的建议,虽然心中仍有不满,但也知道这是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。她清楚,与慈安正面冲突,对她没有任何好处。慈安的地位,是先帝赐予的,是祖宗规矩所确立的,是名正言顺的。她不能,也不敢直接去挑战这份“名正言顺”。
“也罢。”慈禧最终无奈地说道,“便依六爷所言。只是,此事要办得妥当,不可让朝臣们议论纷纷。”
奕訢躬身领命。他知道,在紫禁城里,西太后是掌控实权的“操盘手”,而东太后,则是手握“合法性”的“定海神针”。只要慈安还在,慈禧就永远无法真正地肆无忌惮。
05
日子一天天过去,同治帝也渐渐长大。他开始对朝政产生兴趣,也试图摆脱两位太后的控制,尤其是西太后慈禧的严苛管教。
慈禧对儿子的教育和管束极为严格,希望他能成为一个明君。然而,同治帝却更喜欢玩乐,对枯燥的学业和政务感到厌烦。这使得母子之间的关系日益紧张。
而慈安,则对同治帝更为宽厚。她常常劝导慈禧,对孩子不必过于严厉,毕竟皇帝年幼,当以培养兴趣为主。这让同治帝对慈安更加亲近,也常常跑去东太后宫中寻求慰藉。
这无疑加剧了慈禧的不安。她清楚,同治帝是她权力来源的根本,一旦儿子完全倒向慈安,那她的地位将受到严重威胁。
一日,同治帝在御花园中与小太监嬉戏,不慎摔倒,磕破了膝盖。慈禧闻讯大怒,认为小太监玩忽职守,竟然在御前戏弄皇帝,命人重责。
慈安得知此事后,却认为小皇帝顽皮,小太监亦是无心之失,不应重罚。她派人去慈禧宫中传话,希望能从轻发落。
“姐姐,这如何使得?”慈禧听了传话,气得脸色发白,“皇帝乃万金之躯,岂能与下贱的太监嬉戏?若不严惩,日后如何服众?又如何让皇帝知晓轻重?”
传话的太监小心翼翼地解释道:“东太后说,皇帝年幼,玩心重,偶尔犯错在所难免。小太监亦是无心之失,若重罚,恐伤了皇帝仁厚之心。”
慈禧冷笑一声:“仁厚之心?我看是纵容之心!若人人都像姐姐这般宽厚,这大清的江山,迟早要败在这些小人手中!”
她气得一挥袖子,直接将那奏折摔在地上。
那太监吓得浑身发抖,连忙跪下请罪。
“罢了,你回去告诉东太后,此事本宫自有定夺!”慈禧强压怒火,语气冰冷。
然而,没过多久,慈安却亲自来到了慈禧的寝宫。
“妹妹,你这是何苦?”慈安看着摔在地上的奏折,轻轻叹了口气,“皇帝年幼,若事事皆以严苛待之,恐适得其反。”
慈禧见慈安亲自前来,心中虽惊,但怒气未消。她强忍着不快,行了一礼:“姐姐,妹妹也是为了皇帝好。他乃一国之君,岂能如此顽劣?若不严加管教,日后如何治理天下?”
慈安摇了摇头:“管教是应有之义,但也要讲究方式方法。皇帝自幼失怙,你我便是他唯一的依靠。若我们再对他过于严厉,他又向何处寻求温暖?”
她走到慈禧身边,语气变得柔和起来:“妹妹,你我共扶幼主,当以和为贵。若为了一点小事,便闹得不快,岂不让外人看了笑话?”
慈禧听到“和为贵”三字,心中一动。她知道慈安是想提醒她,她们两人才是同盟,而不是敌人。而且,慈安的话语中,始终带着一股长者的谆谆教诲之意,让她无从反驳。
“姐姐教训的是。”慈禧深吸一口气,努力平复内心的波动,“是妹妹考虑不周了。”
最终,那小太监只是被杖责了十板子,并未像慈禧最初设想的那样被重罚。
此事之后,慈禧对慈安的敬畏又加深了一层。她发现,无论自己如何强势,如何试图掌控一切,慈安总能以一种润物细无声的方式,施加她的影响。这种影响,不是来自直接的命令,而是来自她作为嫡母的身份,来自她对祖宗规矩的坚守,更来自她那份“名正言顺”的强大气场。
慈禧知道,只要慈安还在,她就永远无法真正地为所欲为。那份制衡,就像一根无形的缰绳,紧紧地勒在她的心头。
“姐姐,您真要如此做吗?
”慈禧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,她从未见过慈安如此坚决的眼神。
那份坚定,仿佛能穿透一切虚妄,直抵人心。
慈安手持先帝密诏,字字铿锵,每念一句,便将慈禧的野心击碎一分。
慈禧知道,这一刻,她所有的精心布局,所有的权谋算计,都将在这份“名正言顺”的巨大压力下,化为乌有。她咬紧牙关,不甘、愤怒、绝望交织,她想反抗,却发现自己竟无从下手。
06
同治帝十七岁那年,按照祖制,他理应亲政。然而,慈禧却迟迟不肯放权。她认为皇帝尚未成熟,不足以担当大任。而同治帝则对此深感不满,他渴望摆脱母亲的控制,真正成为大清的皇帝。
这使得母子关系彻底决裂。同治帝开始频繁地召见大臣,甚至不顾慈禧的反对,私下里与一些亲王和官员来往。他试图建立自己的势力,以便能够顺利亲政。
慈禧对同治帝的这些举动看在眼里,怒在心头。她觉得儿子是在挑战她的权威,甚至背叛了她。她多次召见同治帝,对他进行严厉训斥,甚至不惜以“不孝”之名来压制他。
然而,同治帝却不为所动。他甚至开始向东太后慈安寻求支持。
一日,同治帝跪在慈安宫中,声泪俱下:“皇额娘,儿臣已成年,理应亲政。西太后却迟迟不肯放权,处处掣肘。儿臣身为大清皇帝,却连自己的朝政都无法做主,这让儿臣如何面对列祖列宗?”
慈安看着面前哭泣的皇帝,心中也颇为不忍。她知道慈禧的担忧不无道理,同治帝确实有些玩劣,但若一直不放权,反而会激化矛盾。
“皇帝,你先起来。”慈安温声说道,“西太后也是为了你好,她担心你经验不足,被奸人蒙蔽。”
“皇额娘,儿臣明白西太后的苦心。但儿臣也想证明,儿臣已非昔日顽童。儿臣想为大清做些事情!”同治帝坚定地说道。
慈安沉思片刻,她知道,亲政是皇帝的权利,也是祖宗之法。若一直拖延下去,不仅会寒了皇帝的心,也会让朝臣们议论纷纷。
“此事,哀家会与西太后商议。”慈安最终承诺道。
几天后,慈安召集恭亲王奕訢等军机大臣,共同商议同治帝亲政之事。
慈禧得知后,心中大为不满。她知道慈安这是在逼她放权。她立刻赶到慈安宫中,与慈安理论。
“姐姐,皇帝年幼,心性未定,岂可轻易亲政?”慈禧语气激动,“若他亲政后,被小人蛊惑,做出有损社稷之事,你我如何向先帝交代?”
慈安平静地看着慈禧:“妹妹,皇帝已成年。祖宗之法,皇帝成年便当亲政。你我只是辅政,不能越俎代庖。若我们一直不放权,反而会落人口实,说我们贪恋权势。”
“贪恋权势?”慈禧冷笑一声,“姐姐,你我谁更贪恋权势,只怕朝臣们心中有数!”
她这话带着明显的讽刺,直指慈安看似清心寡欲,实则也享受着权力。
慈安听了,脸上却没有丝毫怒意。她只是淡淡地说道:“妹妹,你我共扶幼主,当以大清江山为重。皇帝亲政,是天经地义之事。若你执意阻挠,便是违背祖宗之法,便是与天下人为敌。”
“天下人为敌?”慈禧猛地提高了声音,“姐姐,你这是在威胁我吗?”
慈安摇了摇头:“哀家只是在陈述事实。先帝临终前,曾留下密诏,言明皇帝成年,便当亲政。若有阻挠者,你我当共议之。此密诏,哀家一直妥善保管。”
说着,慈安从怀中取出一份泛黄的绢帛,上面赫然盖着咸丰帝的玉玺。
慈禧看到这份密诏,脸色瞬间变得煞白。她知道咸丰帝确实留下了一些密诏,但并不知道具体内容。她一直以为,只要自己掌握了实权,便能掌控一切。却没想到,咸丰帝竟然留下了这样一道“紧箍咒”。
“姐姐,您真要如此做吗?”慈禧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,她从未见过慈安如此坚决的眼神。那份坚定,仿佛能穿透一切虚妄,直抵人心。慈安手持先帝密诏,字字铿锵,每念一句,便将慈禧的野心击碎一分。慈禧知道,这一刻,她所有的精心布局,所有的权谋算计,都将在这份“名正言顺”的巨大压力下,化为乌有。她咬紧牙关,不甘、愤怒、绝望交织,她想反抗,却发现自己竟无从下手。
慈安的目光穿透了慈禧,声音平静而坚定:“这是先帝遗命,哀家岂敢不遵?妹妹,你我也当以先帝遗命为重,以大清江山社稷为重。”
面对先帝的密诏,面对慈安那份不容置疑的“名正言顺”,慈禧所有的反抗都显得苍白无力。她知道,她输了。
07
最终,在慈安和军机大臣们的坚持下,同治帝终于迎来了亲政的日子。然而,这并非意味着慈禧完全放权。她虽然不再垂帘听政,却依然以“训政”的名义,对同治帝的决策指手画脚。
同治帝亲政后,一心想要有所作为。他雄心勃勃地提出要重修圆明园,以彰显大清国威。义,对同治帝的决策指手画脚。
同治帝亲政后,一心想要有所作为。他雄心勃勃地提出要重修圆明园,以彰显大清国威。他认为,这不仅是对先帝的敬意,也是向世界展示大清复兴的决心。
然而,这一提议却遭到了朝中大臣的普遍反对。恭亲王奕訢更是直言不讳地指出,国库空虚,民生艰难,此时大兴土木,只会劳民伤财,激化民怨。
慈禧也对此持反对意见。她深知修缮圆明园耗资巨大,且一旦开工,便会成为一个无底洞。她不想让同治帝在亲政之初,就因为这种面子工程而背上骂名。
然而,同治帝却一意孤行。他认为这是他亲政后树立威信的重要一步。他甚至不惜动用内帑,并向地方官员摊派。
慈禧多次劝阻无效,气得在宫中大发雷霆。她找到慈安,希望慈安能够出面阻止同治帝。
“姐姐,你看看皇帝,他现在简直是昏了头!”慈禧愤愤不平地说道,“重修圆明园,劳民伤财,他竟然一意孤行!若不阻止他,迟早要酿成大祸!”
慈安听了,只是轻轻叹了口气。她知道同治帝的性子,一旦决定的事情,很难改变。
“妹妹,皇帝亲政,我们便不好再过多干预了。”慈安语气平静,“他毕竟是皇帝,有些事情,总要让他自己去经历,去成长。”
“经历?成长?难道要他把大清的江山都败光了,才算成长吗?!”慈禧怒吼道,“姐姐,你莫不是忘了,先帝临终前,可是把皇帝托付给我们的!若他犯下大错,你我如何向先帝交代?”
慈安摇了摇头:“哀家自然没有忘。但皇帝亲政,便有他自己的决断。你我能做的,便是从旁劝谏,而不是强行阻止。”
她顿了顿,又道:“况且,重修圆明园一事,虽然耗资巨大,但皇帝也是出于一片孝心。若我们强行阻止,反而会伤了他的心,让他觉得我们不信任他。”
慈禧听了,气得说不出话来。她知道慈安这是在用“孝心”和“信任”来堵她的嘴。在慈安看来,皇帝的行为,即使有错,也需要给她一个“名正言顺”的理由去包容。
“姐姐,难道你就眼睁睁地看着他胡闹吗?”慈禧不甘心地问道。
慈安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,但更多的是坚定:“哀家会尽力劝谏,但最终的决定权,在皇帝手中。我们作为太后,当维护皇帝的权威,而不是处处与他作对。”
慈禧离开慈安宫时,心中充满了挫败感。她发现,即使同治帝亲政,慈安依然是她无法逾越的一道屏障。慈安不直接与她争权,却总能以一种“正统”和“大局”的姿态,让她无法施展拳脚。她的“名正言顺”,就像一道无形的墙,让慈禧的野心和手腕,始终无法达到极致。
08
同治帝亲政后,除了重修圆明园,还开始沉迷于声色犬马。他常常微服私访,流连于京城的花街柳巷。这让慈禧忧心忡忡,多次训斥,却收效甚微。
而慈安对此,虽然也心有担忧,但她认为,皇帝年轻,血气方刚,偶尔玩乐也是人之常情。她更注重的是皇帝的品德修养和对朝政的把握,而不是对私生活的过度干预。
这使得同治帝与慈安的关系,反而比与慈禧更为亲近。他常常去慈安宫中倾诉烦恼,寻求安慰。
然而,好景不长。同治帝最终因为染上梅毒,病重不起。
当太医院的御医们战战兢兢地向两宫太后禀报皇帝的病情时,慈禧如遭雷击。她无法接受自己的儿子竟然染上这种见不得人的病。她感到羞耻、愤怒,以及深深的绝望。
“不可能!这不可能!”慈禧歇斯底里地吼道,“皇帝乃真龙天子,岂会染上此等污秽之疾?你们这些庸医,是不是胡说八道?!”
御医们吓得跪倒在地,连连磕头:“西太后息怒!臣等句句属实,不敢有半点虚言!”
慈安坐在旁边,脸色苍白,眼中充满了悲痛。她虽然对同治帝的玩劣有所耳闻,却没想到会如此严重。
“妹妹,你先冷静下来。”慈安轻声说道,“如今最要紧的,是想办法医治皇帝。”
慈禧却完全无法冷静。她指着御医们,怒吼道:“你们这群废物!若是皇帝有个三长两短,本宫定要你们陪葬!”
她又看向慈安,眼中带着一丝怨恨:“姐姐,你看!这就是你口中所谓的‘成长’!这就是你对他纵容的结果!”
慈安听了,心中一痛。她知道慈禧是在迁怒于她,但她无力反驳。毕竟,她确实对同治帝更为宽厚。
然而,此刻,她更关心的是皇帝的安危。
“妹妹,如今不是争执的时候。”慈安强忍着悲痛,声音坚定,“皇帝病重,我们当齐心协力,想办法救治。至于其他,日后再说。”
在慈安的强力镇压下,慈禧才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情绪。然而,同治帝的病情却日益恶化。他全身溃烂,痛苦不堪。
在同治帝弥留之际,他挣扎着伸出手,想要抓住慈安的手。
“皇额娘……儿臣不孝……”同治帝的声音微弱,眼中充满了悔恨。
慈安紧紧握住他的手,泪水止不住地流淌:“皇帝,你好好养病,会好起来的……”
同治帝摇了摇头,目光转向一旁的慈禧,眼中带着一丝恐惧和怨恨:“额娘……你太严厉了……”
慈禧闻言,如遭雷击。她万万没想到,儿子在临死之前,留下的竟是这样的怨言。她想辩解,想解释,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般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最终,同治帝在痛苦中闭上了眼睛。他没有子嗣,这意味着大清的皇位将再次面临继承危机。
同治帝的驾崩,给慈禧带来了巨大的打击。她不仅失去了唯一的儿子,更失去了她权力来源的“合法性”基础。她的愤怒、悲伤和恐惧,让她几乎崩溃。
09
同治帝驾崩后,由于没有子嗣,皇位继承问题再次摆在两宫太后面前。按照祖制,应当从近支宗室中选择一位皇帝。
慈禧为了继续掌控朝政,力排众议,决定立自己的亲侄子、醇亲王奕譞的儿子载湉为帝。这样,她又可以以“亲生母亲”的身份,继续垂帘听政。
这一决定,遭到了朝中许多大臣的反对。他们认为,载湉是同治帝的表弟,并非子侄辈,此举不符合“父死子继”的传统。更重要的是,立载湉为帝,便意味着同治帝无后,这在宗法上是极大的不敬。
然而,慈禧却态度强硬,丝毫不肯退让。她召集军机大臣,厉声呵斥道:“皇帝无嗣,哀家立载湉为帝,乃是为大清江山社稷着想!若有反对者,便是心怀不轨!”
大臣们慑于慈禧的威势,敢怒不敢言。他们知道,慈禧此刻正处于丧子之痛的癫狂之中,任何反对都可能招致杀身之祸。
然而,慈安却再次成为了慈禧的“制衡者”。
在一次重要的朝会中,慈安端坐于宝座之上,目光扫过殿中噤若寒蝉的大臣们,最终落在慈禧身上。
“妹妹,哀家理解你丧子之痛,也理解你为大清社稷着想的心情。”慈安的声音平静而有力,“然而,立新君之事,事关重大,不可草率。你我当依照祖制,从近支宗室中选择一位合适的皇子。”
慈禧闻言,脸色一变。她没想到慈安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反对她。
“姐姐,哀家立载湉为帝,正是为了大清的未来!”慈禧强辩道,“载湉聪明伶俐,又与哀家血脉相连,由他继位,哀家自会悉心教导,确保他成为一代明君!”
慈安摇了摇头:“妹妹,立嗣不当,乃是大清之祸。载湉与同治帝并非父子关系,若立他为帝,则同治帝便无后,这于宗法不合,于列祖列宗不敬。”
她顿了顿,语气变得更加严肃:“先帝临终前,曾言明,凡事当以祖宗之法为重。立嗣之事,更当如此。若我们违背祖制,便是对先帝的不敬,更是对天下人的不负责!”
慈安的话,句句都扣在了“祖制”和“名正言顺”上,让慈禧无法反驳。她知道,在宗法礼制面前,她的任何理由都显得苍白无力。
“姐姐,你……”慈禧气得浑身发抖,她想指责慈安是在与她作对,是在阻挠她的权力。但她却发现,她无法开口。因为慈安所说的一切,都是符合祖制,符合天理的。
恭亲王奕訢见状,也趁机进言:“东太后所言甚是。立嗣乃国家根本,当以祖制为重。若强行立载湉为帝,恐引起天下非议,动摇国本。”
在慈安和恭亲王奕訢等人的坚持下,慈禧最终不得不妥协。她虽然心中万分不甘,但面对慈安那份“名正言顺”的强大压力,她知道自己无法抗衡。
最终,载湉被立为帝,是为光绪帝。而按照祖制,光绪帝的亲生父母,醇亲王奕譞夫妇,不能再与光绪帝以父子相称,这对于慈禧而言,无疑是巨大的打击。她原本是想通过立亲侄子为帝,来继续掌控权力,却没想到,慈安却以“祖制”之名,再次给她戴上了“紧箍咒”。
10
光绪帝登基后,两宫太后再次垂帘听政。然而,这一次,慈禧的权力明显受到了更多的限制。慈安虽然依旧不直接干预政务,但她对祖制的坚持,对礼法的维护,以及她那份与生俱来的“名正言顺”,都让慈禧在行事时不得不有所顾忌。
慈禧曾试图通过安插亲信、培植党羽来扩大自己的影响力。她提拔了一批忠于自己的太监和官员,让他们在朝中占据重要位置。然而,一旦这些人的行为有悖祖制,或者引起朝臣的强烈不满,慈安便会适时地站出来,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姿态,纠正慈禧的决定。
有一次,慈禧想提拔一位自己宠信的太监担任重要的内务府职务。这名太监虽然机敏能干,但毕竟是宦官,按照祖制,宦官不得干预朝政,更不能担任实权职务。
慈禧不顾朝臣的反对,执意要提拔。然而,慈安却在朝会上,当着众大臣的面,平静地说道:“妹妹,祖宗之法,宦官不得干政。此乃我大清立国之基。若我们今日破了此例,日后如何服众?又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?”
她的话语虽轻,却掷地有声,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权威。
慈禧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。她知道,慈安这番话,不仅是在阻止她,更是在当众打她的脸。她想反驳,却发现无从下手。因为慈安所言,完全符合祖制,符合“名正言顺”的原则。
最终,慈禧不得不妥协,放弃了提拔那名太监的计划。
这样的事情,在光绪年间屡见不鲜。慈禧的许多决策,只要稍有逾越祖制,或者显得过于专横,便会遭到慈安的无声反制。慈安从不与慈禧正面冲突,她只是默默地坚守着那份“名正言顺”的底线。而这份底线,却像一道坚不可摧的城墙,让慈禧的野心和手腕,始终无法逾越。
慈禧曾多次私下里向心腹抱怨:“东太后虽然不理政务,但她那张嘴,一开口便是祖宗规矩,让人如何反驳?她手握‘御赏’大印,又占着嫡母的名分,哀家做什么事,都得先掂量掂量她会不会开口。”
她感到深深的无奈和挫败。她知道,只要慈安还在,她就永远无法真正地独断专行。慈安的存在,就像一道无形的枷锁,束缚着她,让她无法随心所欲地施展自己的权力。
然而,就在光绪七年,慈安突然驾崩。她的死,震惊了整个朝野。许多人猜测,慈安的死并非自然。但无论真相如何,慈安的离世,都意味着慈禧最大的制约消失了。
慈安的葬礼上,慈禧哭得异常悲痛。她的悲痛,或许有真情流露,但更多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。她知道,从今往后,再也没有人能以“祖宗规矩”和“名正言顺”来制约她了。她将真正成为大清的最高统治者,可以为所欲为。
然而,当她回想起与慈安共治天下的那些年,那些看似不经意的制衡,那些无声的较量,她心中又大清的最高统治者,可以为所欲为。
然而,当她回想起与慈安共治天下的那些年,那些看似不经意的制衡,那些无声的较量,她心中又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空虚。慈安虽然限制了她的权力,却也无形中维护了朝堂的稳定,让她的许多激进政策得以缓冲。
慈安,这位看似温顺的东太后,用她那份“名正言顺”的底气,成为了慈禧一生中最大的制衡。她的存在,让慈禧即便手腕通天,也始终无法真正地“横”起来。直到她离世,慈禧才真正体会到,那份无形的制衡,才是她权力之路上的最大障碍,也是大清王朝最后的体面和底线。
声明: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,如有雷同纯属巧合,采用文学创作手法,融合历史传说与民间故事元素。故事中的人物对话、情节发展均为虚构创作,不代表真实历史事件。
